[13] 炮仗谭湘源 2008-02-11 23:27北京有一阵不允许城区里放炮仗，后来这两年又放开了。很有意思，在我们家的小城市里，大家已经不乐衷于此事了，虽然偶有炮响，但已不成规模；而回到北京，则明显感到热闹了许多，二踢炮一天到晚响个不停。到底是被禁止的东西松开后会矫枉过正，还是这儿原来就凝聚着中国的传统，已经不能知晓。
晚上和两个老朋友喝了点酒，接着竟去放了炮仗和花炮。其实主角是其中一友的小小女儿，但久违的感觉却像是给自己过了一个新年。虽然周围寒风料峭，但满天飞舞的烟火竟也能点燃记忆中的快乐，让眼前的景像一时模糊——就算是借着些酒意，也实在是没能想到。
炮仗很热闹，对于成年人来说，纯粹是群体性活动的道具。我们小时候也玩，而且经常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，那多半是一种好奇。我们也拿拉炮拴在门上害过人，拿摔炮吓唬比自己更胆小的小女孩，不过那声声脆响更多像是在证实自己微小生命的存在。
那个小女孩躲在一边，虽然害怕响声却又抵挡不住绚丽烟火的吸引力，真是让人心动。我也想，为什么就不能早些结了婚，有这样一个孩子，让自己的记忆能够鲜活的重现，让生命的信息继续向前流动呢？当我太老了，我会不会就变得无力，以至于不能推动这样一股信息的流动呢？
